□馬星輝 上官翠云有些失望地言道:“才沒有呢?聽說你母親倒是一口答應了,但你父親卻說你尚在讀書,且未到婚娶的年齡,還不著急??茨愀赣H之意,似乎是不大贊成這門親事。” 張子沖聞言不相信地言道:“這絕對不可能的!我父親沒有理由推辭這門親事呀?” 上官翠云反問道:“那你說,為什么沒有理由推辭呀?” 張子沖道:“當然沒理由!因為全禾坪鎮的人都知曉,你上官翠云姑娘是才情雙兼,百里挑一,千里難尋的好女子啊?!?/p> 上官翠云聽了,神情復雜地道:“眾人是眾人,你父親是你父親,蘿卜白菜,各有所愛,各人的眼光有所不同。就像現在還不知你又是如何看待奴家的?” 張子沖不加思索地道:“嗨!這還用說嘛,如若能娶到你這樣美貌可人的好女子,君寶我是三生有幸,不枉此生矣!” 上官翠云聽了心中竊喜,兩頰頓如桃花三月,一雙杏眼明亮泛波,她輕輕地嘆了口氣道:“但據上門提親的人回家告訴說,之所以你父親婉言謝絕了這門婚事,并非沒有原因,是因為我上官家族祖上與你們張家老輩子的恩怨未了,所以你父親才推辭了這門親事。” 張子沖奇怪道:“張家與上官兩家有什么恩怨之事?我卻從沒聽說過?但就是真有什么宿怨?那也是老輩們的恩恩怨怨,難道就要永久延續下去么?此事不急,待我回家了解后再說。我想我父親也是通達明理之人,會答應我們的這樁親事?!?/p> 上官翠云聽了,心中略感到欣慰。又言道:“前些日子,我父親主動向你當面提及此事,你似乎也婉言推辭過呢?” 張子沖連忙解釋道:“如此卻是你誤解了!我不是在推辭,只是在推遲罷了。當時我想學業未成,功名未就,你貌若天仙、賢惠端莊,是百里挑一的女子,我一介布衣白丁怎對得起你翠云姑娘?我想等到明年省上鄉試會考后,榜上有名,再風風光光到你上官家提親,這才是我的真正想法也?!?/p> 上官翠云一聽釋然,臉上卻是含嗔道:“翠云就知你是這個想法,其實你已取得了秀才名分,要擬補中山博陵令?說心里話,無論你中與不中,有否多大功名?上官翠云我都不在乎這些?!?/p> 翠云說這話時神情誠摯,毫無一點虛飾之情,愈發顯出一種女性的嬌柔嫵媚,楚楚動人,讓人頓生敬慕與憐惜之意,張子沖指著遠處的武陽峰,發誓道:“都說武陽峰神奇靈驗,今天我對它發誓,張君寶此生非上官翠云姑娘不娶!” 上官翠云聞言大喜,當即玉手指天,也對著遠處的武陽峰起誓道:“君心似我心,從今后上官翠云生是張家的人,死是張家的鬼,此生非張君寶不嫁。不管天涯海角,上官翠云永遠相隨,矢志不渝!” 張子沖聞得此言,感動不已。他為自己能有如此一個美麗癡情的女子結為伴侶而幸運。然而卻不知道為什么?或許是幸福來得太容易了,他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忐忑不安。 二人正說著時,從武陽峰山腰間傳來了一男一女對唱聲。這山歌聲在此時響起,似乎是為張子沖與上官翠云而唱?二人靜靜地聽著這悅耳的情歌,情緒涌動難止,各自在心里想著將來美好的情景。清亮的余音在武陽峰的山巒之間,重復不停地回應著,久久才平息了下去……,欲知詳情,請聽下回道來。 施縣尉設計栽罪上官慶身陷囹圄 邵武縣城關,施府。夜間。 邵武縣尉施大頭私宅,亭臺樓閣,燈紅酒綠,雖說這施大頭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八品小吏,但家大業大,做派不小。只見院中帶刀家丁與粉色丫鬟行走其間,來來往往,穿梭往返。別說邵武知縣不如他,連邵武府的知府也沒他施家氣派。 且說那惡棍施二頭自被張子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后,有許多日子沒見他出來尋釁滋事。眾人都以為他這下老實了許多,不敢再像從前那樣為所欲為,欺行霸市。其實不然,這施二頭天生的一個壞種,他從出娘胎開始,在禾坪鎮上就從未吃過一點虧,他怎肯就此善罷甘休?所以一直耿耿于懷,記恨在心,定要哥哥施大頭替他報仇。 衙門中人的施大頭更不是只好鳥,別看他表面似乎清廉公正,實則卻是個地道的偽君子,人前人后,明里暗中最有機變,假如他要害一個人,就要擺布他一個死字。當下他聽了弟弟的告狀,頓時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。只不過施大頭不似他弟弟那樣草包行事。 施大頭道:“欺你便是欺我!但凡事要講究策略,說來也是你滋生事端在先,授人以柄,且有眾多的鄉鄰目睹幫他作證,所以必須要尋一個正當理由,才可名正言順地治他才是?!闭f著,睨了一眼施二頭,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他道:“瞧你這般沒出息的樣,整天和一幫地痞潑皮混混,就不干一點正經事,眼看也都快三十歲的人了,連個老婆也娶不來,讓家人盡是操心費神。” (未完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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